那天,盆中的花,开了又谢了,
该和这斑驳的时间说再见了。
再见的方式单薄而又沉寂,
一个剥着胡豆晒着太阳,
喃喃自语不需要回应的侧脸。
一个叼着烟斗背着双手,
自顾自走远的背影……
窗前的暴雨,和人群一同袭来,
人群的中间,空荡荡地画出一个圆,
最后一段对白悬空而出,
再没有比春天更寂静的夜晚。
我们该说些什么,该怎样去说。
这世间宛如一口巨大的容器,
也曾安放,也将安放,
无数个在岁月里“拔节生长”的生命。
一年中有那么多日子,唯独这一天,
适合将过去和未来归置在一起,再次话别。
(作者系开州区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