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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散发在岁月深处的弥香
——读《岁月不居》
  ■ 袁野
  风眨眼睛的时候,秋天就到了。银杏泛黄的落叶铺满了街头,浅浅的桂花送来扑面的芬芳,总觉得这样的日子适合品读,坐在星巴克点了一杯冰美式,再一次翻开向萍老师的作品《岁月不居》,跟着作者灵动的文字再一次品茗那些经年往事,在岁月深处散发的弥香。
  单从书名《岁月不居》看,有“岁月”,就是描写我们平常人家的“烟火气”,“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那么,什么是烟火气,我在《岁月不居》里看到了平凡日子里那一缕缕烟火气:“有着父亲味道的月饼……还有那最香的菜板肉。”平凡的岁月,朴实的文字,那些儿时的经历跃然于纸上,激荡着内心的情愫,人们常说:“见字如见人”,读着如此轻灵明快的文字,不禁让我回想起与作者的相识。
  我和萍姐真正认识不过5年光景,在此之前,彼此都是在报纸上或杂志上看到对方的名字,后来在作协的一次活动上,经朋友介绍才算真正认识。我记得那天是初秋,萍姐穿着一袭深蓝色长裙,披肩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宛若一个婷婷的民国才女,知性、优雅,虽不着任何饰物,却给人清清爽爽、简洁脱俗的韵味。也正如她自己在文中写道:“她是素来极简主义,不喜欢烦琐,喜欢一身轻的惬意。”
  喜欢萍姐的文章,没有繁冗的修饰,语浅意深,一如与她交往,简简单单,不扭扭捏捏。虽然当时她已相当有名气了,文学作品、新闻稿件经常获奖,但她却没有一点架子。因为文学上的问题,我经常向她请教,她也从不嫌我烦,就像对待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认认真真地回复我,给予我很大的帮助与鼓励。后来,我和她有文章同时发表在《北海文苑》的同一期刊上,我收到样刊后拍照给她,她非常高兴,真情溢于言表,不做作。
  我时常在想,那些渐行渐远的岁月,那些消散在历史长河中的老物件,我们是否应该去记忆、去缅怀,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缕怀旧的情愫,但我们总不能将那些过往的岁月和记忆拾掇。作者却做到了,《歇凉》《打猪草》《打火把》《卖凉水》《麻布蚊帐》《稻草床垫粗糠枕》……这些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初期,开州本土人的生活,如一部时光刻录机在作者的笔下娓娓道来,仿佛将我们带到那个“住着土瓦房,靠着泥巴墙,稻草做床垫,姊妹挤一床”的童真年代,也正如作者在《最香不过菜板肉》中写道:“时间在不经意地流逝,日子也在流逝中愈来愈滋润……”
  学会欣赏点滴里的美好,珍惜流淌在生命里的真情。我们所创造的幸福,并不只是外面和风细雨的春天,更是内心的和谐,满满的烟火气也许平庸,却叫人踏实,烟火气不是转瞬即逝的灿烂,而是细水长流的淡然。《岁月不居》里描写的都是小女子的小日子,小日子里的小故事,却也透着作者对生活细微的观察与感悟,通过朴实的语言,也袒露出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孝顺的儿媳,从作者的文字中读到了她善良纯真的本性。我突然想用一个字形容她——“莲”,清雅脱俗,别致有韵。
  苏轼有:“人间有味是清欢。”的确,《岁月不居》的作者笔下,没有波澜壮阔、惊天动地的大故事,却是平常人家的家长里短,小时侯谁没馋过“菜板肉”,谁还没攒过糖纸?
  或许,生活里出门有车、饿了有外卖的这一代人,他们无法理解我们那一代人的生活,他们不会想象“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曾经是那一代人的奢望,而作为一个文化的传播者,有责任和义务将文化传承。曾经大火的电视剧《人世间》,记者在采访原著作家梁晓声先生时,梁先生告诉记者:“我想将从前的事讲给年轻人听,我觉得青年们应该真正了解我们自己的国家,不仅仅是遥远的曾经和当下的繁荣强大,还有今天的中国,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什么,这很重要!”
  《岁月不居》里作者通过自己生活的视角,体味人间百味,与其说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烟火人生,不如说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缩影。在《讨厌的赶场天》里作者描写了每逢赶场天家里像过年一样,七大姑八大姨热闹的场景,就是那个年代,亲情之间纯真而质朴的最好诠释。随着城市的搬迁,钢筋水泥的崛起,亲情也变得疏离,我们创造优秀的文学作品,让更多的读者产生共鸣,重拾那份淡淡的真情。
  三国时期曹操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魏晋时期孔融道:“岁月不居,时节不流。”浮生若梦,以梦为马,征途漫漫,惟有奋斗,人活在当下,只争朝夕,方能不负韶华。
  我很感谢作者,在这热闹纷争的世间拥有一颗清澄欢愉的内心,所以才能享受生命的清欢。《岁月不居》更传递出作者超然的生活态度,既有自然之味也有自然之乐,让我一气呵成地品读完,带给我内心的充盈,远胜过这杯冰美式。
  那些往事,散发在岁月的深处,如经年陈酿,历久弥香。闲茶一盏,清风自来,希望每个人都能走进《岁月不居》那暖暖的烟火气里,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将生活嚼得有滋有味,念往昔岁月,共你把盏归看云烟,时光轻浅,岁月不居。
  (作者系重庆金融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