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版阅读请点击:
展开通版
收缩通版
当前版:04版
大树庇荫 禾下好乘凉
开州区大进初级中学 龙奕
  我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孩子,我的祖辈和我的生命都与家里的那亩水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爷爷的四季全在它身上,爸爸的学费也全在它身上,到了现在,我仍然享受着它的恩泽。
  爷爷常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咱们这些农民一年到头就指望这块地。”于是,我从小便与爷爷奶奶一起成天混迹在田埂上、泥土里,看大人们在春天里播种插秧,在夏天里灌苗施肥,在秋天里堆满粮仓。
  爷爷和土地打了一辈子的交道,爷爷常说国家的恩情全在这块地里,我一直觉得爷爷太肤浅,这样小小的东西哪能概括咱们共产党开天辟地的伟绩呀!后来,在四季的变化里,我读懂了这片土地里的深情。
  春日里,家里的老黄牛早已退休多年,梨耙子在角落里生了灰,年纪越来越大的爷爷早在前几年便跟着村里的驻村干部学着开始了“机械化”。爷爷开着借来的犁田机,叼着大烟斗潇洒地坐了上去,操作两下,泥土便舒展开来,新鲜的泥土争先恐后地从地底下探出头来,爷爷把从农科所里领回来的新稻谷种子顺手撒下,种子刚落到泥土里,薄薄的一层泥土又被机器压覆上来。以往撒谷子的任务是交由我来做的,现在我倒是落了个清闲。
  夏日,正是稻苗疯长的季节。这时,村里的喇叭热火朝天地响起来。原来,这是让咱们去村里领特制稻谷肥的信号。于是,爷爷欢欢喜喜地骑着他的电动小三轮,拉回了三袋稻谷肥。没过几天,村里的大喇叭又响起来,这是通知每家每户派代表去村里开会呢。于是,老老少少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聚在村委会的坝子里。几个年轻人拿着肥料给大家做培训,手把手教肥料配比。于是,不识字的爷爷也学会了新本领,戴着草帽穿梭在田间,一把一把地按比例把肥料播撒出去。遇到虫害,爷爷也不用再背着老式的喷药壶,一壶一壶地往田里喷药了,一个电话打上去,村里就会来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大包小包地带着些稀奇古怪的仪器设备,有像照相机的,他们管它叫“探测仪”;无人机我是认得的,但用无人机喷洒农药,我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这时倒是可以饱个眼福。爷爷便拿着他的大烟斗乐呵呵地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农田从那方巴掌大的屏幕里一一掠过……
  爷爷常嘱托我要好好念书,长大以后多学知识,让我像他们一样,帮助到更多的人。但我却觉得爷爷是想偷懒!这不,爷爷这个农民当得是越来越不称职了,虽然爷爷每天还是得上田间溜达三转,但他却有了更多“偷懒”的时间:检测有数据,喷药有机器,巡查有村里,困难找干部。爷爷常笑道,他也过上了退休生活!
  秋风一吹,稻子的腰便越来越弯,越来越弯,本就不宽的田埂被挤得更窄了,稻穗翠绿的颜色也开始透出金黄,要收获啦!爷爷火急火燎地到村里借来了一台收割机,添上柴油后就往稻田里开,三五下便把满田的稻谷变成了三轮车车箱里成堆成堆的谷子,一两天的功夫便把一年的辛苦囊入怀中,秋日一晒,今年的米便新鲜出炉了。往年秋天,一家老小总是要忙上小半个月。
  爷爷种了一辈子的田,这片水田浸满他的汗水,也见证了他的辛苦。以往的四季,爷爷总是很忙。爷爷说以前种田特别艰难,一年忙到头,种上好几块田才够一家人吃,要是遇上旱灾和虫灾,便是颗粒无收。后来,添了我的父亲,爷爷也领到了第一批杂交稻,收成比以往好了许多,多出来的谷子换成钱,养育了我的父亲。现在,又有了我,爷爷的地也越种越科学了,爷爷的种子也跟着换代了好多次,现在种上一小块田,咱家一年吃的米就够了。
  小时候,站在田埂上,我的世界就只有眼前的村子那么大,我觉得世界的发展离我很远很远:爷爷延续着从祖辈那里传承来的作息和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扛着锄头,面朝黄土背朝天。长大后,站在家里的水田边,我又觉得世界的发展离我很近很近:爷爷的新式种地法,让他从繁杂的农活中解脱,种地变得轻松有趣。
  大树庇荫,禾下好乘凉,粒米当知党恩,寸土不忘初心。从家门前这块小小的水田里,我读出了国家的富强与发展,从爷爷的每一次耕种和收获里,我读懂了国家的深情与厚爱。我的祖国格外强大,她一面领着年轻人跑得更快、飞得更高,一面还不忘搀扶着我年迈的爷爷步步向前。
  每每秋风一吹,家门前的水田便唱起了金黄的赞歌,这首歌一唱便是一百年,且绵绵无绝期。
  (辅导老师:黄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