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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州:千年自有格局来
当代党员杂志社记者张倵瑃颜明华开州区融媒体记者邓青春
  K 外媒看开州
  读懂开州,经历了一个从感性到理性的认识过程。
  重庆市开州区地方志办公室原主任徐文培,以汉字演变来阐释开州之“开”的含义:古代小篆之“開”,门下有两只手作推门状,到现今简化为“开”,门早已不见。
  春秋时期,开州属巴国。东汉建安二十一年即公元216年,蜀先主刘备划朐忍县(今重庆云阳东)西部置汉丰县,夸赞此地“汉土丰盛”。至唐宋时期,汉丰县凭借资源丰富的优势,被誉为“天府之国”中的“小天府”。明朝洪武年间,汉丰县因境内重要河流开江贸易发达、通达四方,始称“开县”,民间美曰“金开”,直至2016年撤县设区,谓之“开州”。
  “门一破,视野开。”传统农耕时代,开州先民日子富足。但开明开放的开州人,从不满足于“金开”之誉,不断走出舒适圈,奋而开疆拓土,创业、创新、创造,闯出一方新天地。
  千年开州,“开”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基因,体现的是宽广的胸怀、宏大的格局,不屈不挠与命运抗争的精气神。
  开明 走出大垭口方是人才
  “走出大垭口,方是人才。”在开州人心中,大垭口之外,代表着更为广阔的天地。开州东毗重庆云阳、巫溪两县,南接重庆万州区,西临四川开江县,北依大巴山接重庆城口县与四川宣汉县,以莽莽大山互为阻隔。南出万州可取长江以通江达海,是开州外向的主要通道。但南山、铁峰山依次阻隔,尤以雄踞大垭口的铁峰山最为险要。
  铁峰山最高处海拔1300余米,开州区长沙镇狮子村与万州区天城街道老岩村交界的山脊低洼处,是为大垭口。尽管那条行经大垭口的千年步道,早已掩于山林,但其重要性和象征意义仍不可磨灭。
  在当地居民眼中,铁峰山不仅是一道自然屏障,大垭口也并非一个简单地名,而是象征着机遇与挑战并存的特殊地标。历史上,无数开州人怀揣梦想,翻越铁峰山、走出大垭口,踏上寻求更广阔天地的征途。铁峰山大垭口见证了一代又一代开州人的成长奋斗,也承载了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于开州人而言,翻越铁峰山、走出大垭口的道路,便是“成才路”。
  1911年,开县赵家场少年刘伯承翻过大垭口,踏上以救亡图存之志拯救黎民于水火的道路,后成为新中国开国元帅,成就当地独特的“帅乡文化”。
  距大垭口60公里车程,开州城汉丰湖畔举子园内,最知名的景点是六举子铜像。
  1895年,1200余名举人“公车上书”开启百日维新。其中,仅开县人就有六名,数量居四川省第三位、川东地区第一位,史称“开县六举子”。他们分别是:李本均、刘秉元、欧阳薰、戴锡章、邓云卿、杨绍云。
  如今,六举子以铜像的方式伫立于举子园,遥望他们曾经翻越的大垭口,激励后来者不断前行。
  在开州博物馆展陈的《开州之魂》里,馆长王永威深情记述那些走出大垭口的开州人:
  鸦片战争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期间,开州有维新变法的“公车上书”六举子,有推动辛亥革命的20余位同盟会会员,有为国捐躯的1400余名抗日将士,有英勇就义的14位红岩英烈和开国元帅刘伯承等一大批仁人志士。
  “英勇奋进的开州人民参与了近现代中国所有重大历史事件。”王永威每每向参观者介绍,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这些仁人志士,大多家境优渥,但他们却义无反顾投身革命洪流。
  “开县六举人”当中,李本均是两江总督李宗羲的儿子。开州14位红岩英烈中,同样有富家子弟、名校学霸。
  开州区委党史研究室特聘研究员高辉在其著作中叙述了这样一个故事:1934年,开县临江镇17岁少年胡作霖翻过大垭口,前往四川省立第四师范学校(今重庆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求学,开始接触进步思想。1945年,胡作霖从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供职于重庆《新民报》,因支持进步学生办壁报和指导抗击国民党反动派暴行的运动,受到周恩来同志的亲切接见。
  1948年,胡作霖勇敢揭露当局再次被捕,被囚重庆渣滓洞监狱。1949年11月27日,重庆解放前夜,胡作霖在国民党大屠杀中为掩护难友,用身体堵住敌人枪口壮烈牺牲。
  胡作霖出身于一个传统的中医世家,但他选择了一条更开明的人生道路,并不惜为此献出生命。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开州为何涌现这么多深明大义之士?
  也许在开州举子园里可以找到答案。
  开州举子园被称作“承载着1800年汉丰人文积淀和‘举子之乡’贤达开明城市精神的文化地标”。
  公元816年,中唐名相韦处厚赴任开州刺史,设立邻近诸州县中最早的儒学署,从此开启开州文教之风。
  开州举子园中的盛山书院,是当年儒学署的场景复原。盛山书院入口处,显示了景区最大游客承载量:瞬时游客量2.5万人次。
  自唐以来,开州就办有学宫、书院。尤至清代,举子进士辈出,川东盛传“开县举子云阳盐,新宁坝子梁山田”的民谣。“公车上书”后,开州举子再次声名鹊起,开州从此被誉为“举子之乡”。
  开州崇文重教,既孕育了一批开明书生,也培养了一批清官廉吏;既教育先人先贤,也影响当代学子,对开州历史人文影响功莫大焉。
  新中国成立后,开州教育水平一直处于渝东北、渝东南前茅,大批优秀学子在这里经受浸润,后成长为如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卫星导航专家、中国人民解放军原总参谋部高级工程师谭述森,中国人民解放军原总参谋部军训部副部长、少将陈有元等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
  开放 “不见外不排外”久矣开州城向西60公里处,清江河静静流淌。鲜有人知道,清江河边上的温汤井盐,是开州有史记载的最早人口集散地。
  早在汉朝时期,有着“九井十八洞”之称的开州区温泉镇,就是当地重要的井盐产地。当时的汉丰县敞开胸怀,吸引八方客商来此共谋盐兴。从小小温泉场镇始发而远至长安城的茶马古道上,人来货往,终年不息,至唐宋时期更为繁盛。
  那条茶马古道亦有开州名产橘与茶的输出。考古证明,中原、江浙等地陶瓷也经此进入开州。
  不见外、不排外,开州开放的格局久矣,影响深也。
  位于临江镇明月村的重庆开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重庆智能家居产业园内,四川牌照的车辆穿梭往来、络绎不绝,媒体称其为“达州村”。有10多家四川达州籍老板创办的企业坐落于此,容纳上千名达州籍员工和创业者,甚至还有达州人来此开起重庆的黔江鸡杂店。
  达州企业带来的务工人员大多选择就近租住,当地空闲的房屋有了人气,村里不少饭馆、流动快餐点的月营业额超过3万元,带动不少当地人就业,当地果蔬、鸡蛋等农产品销售也有了出路。
  双向奔赴下,园区所在的明月、新坝两村积极为这些“新村民”提供就医、就学、调解纠纷等服务。
  开州高新区党工委副书记、管委会主任周昌,自称就是“在开州创业的外乡人”。2008年因人才引进来到开州工作近20年,在开州人“不见外、不排外”的包容下,他在乡镇、部门、园区等多个岗位干过,与这座城市一起经风雨、见彩虹。
  区内区外,开州干部也进出自如。开州深知,来了就是开州人,走出去还是开州人,相互成就,彼此懂得。
  距开州城东向25公里、长江水道51公里处,渠口镇白家溪小江南岸,开州港一边忙着吞吐,一边加快二期建设,二期工程完成后,预计年货物吞吐量增加至500万吨。
  这个港口是开州的,也是四川和陕西的。川东、陕南部分物资借道开州港通江达海,其物流量占整个港口吞吐量的50%以上,极大促进了两地煤矿、建材等产业的发展。
  实际上,早在开州港项目论证时,就有人担心这个港口“是帮四川和陕西建的”。从吞吐量占比上看,这个“担心”并非毫无根据。这个港口是川陕的,但终究还是开州的。川陕地区的货物畅通为港口运营公司带来了稳定的收益,确保了整个港口持续运营。同时,开州港的存在,又成为开州招商引资的一大优势,而且这个优势在未来还将进一步增强。
  相互成就是一种格局。开州人以其开放的思想格局,打开了区域协作发展的新局面。
  2018年和2021年,开州高新区内的重庆市紫建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紫建电子)先后在万州、云阳建了分厂。这一投资动向引发了人们的议论,有人说:开州引进的“金凤凰”到别处“造窝”了!
  紫建电子是开州千辛万苦引进来的一家新质生产力企业。开州不仅将其培育成消费类锂电池行业的领先企业,还助其上市。
  对于紫建电子在开州外建立分厂,开州人并不感到纠结。相反,他们相信万州和云阳同样拥有物流、人力资源等优势,能够帮助紫建电子扩产扩能——与其让紫建电子囿于开州一域,不如三地携手合作,共同助其成长壮大,共享更为庞大的市场。
  不囿于物,不萦于心。开州人深知,既不能让大山围困自己,更不能让自己困住自己。
  开州地处渝东北、三峡腹心、秦巴腹地,被群山环绕,其边界主要由连绵的山脉构成。然而,正是这种看似封闭的地理环境,孕育了开州的开放精神。
  近年来,“门已开、格局来”的开州,加快建设渝东北川东北重要增长极、全国综合交通物流枢纽大节点、区域性城镇组群大城市、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全市重要绿色工业集聚区、大三峡大秦巴结合部国际旅游度假区。通过推动“一极两大三区”现代化开州建设,开州积极融入共建“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国家综合交通物流枢纽建设,推进万(州)达(州)开(州)一体化、万(州)开(州)云(阳)同城化发展,不断拓宽对外开放的空间格局,持续增强发展的动力与活力。
  开拓 勒紧裤带达成“成才路”
  有“开州朝天门”之称的汉丰湖城南故津广场,是当地水上运动赛事的起点,也曾是一段历史的终点——在城南故津广场的百年黄葛树旁,曾有一座建于1958年的南河大桥,于2008年6月18日下午3点,以“三峡库区最后一爆”之名,永沉江底。
  南河大桥是开州人用扁担、撮箕,肩挑背磨出来的石拱桥,是开州第一座公路桥,也是南向万州的咽喉要道。它见证了开州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开州人民勒紧裤带,用勤劳的双手和坚韧的意志,一砖一瓦建起了这座大桥,打通了通往外界的“康庄大道”。
  尽管南河大桥的炸毁是为了三峡工程建设大局,但身处其中的开州人,在面对即将离开的千年故土,真是难舍难分,毕竟这座大桥曾承载着他们无数的光荣与梦想。
  现已退休的三峡都市报记者张中文回忆道,儿时自己与家人居住在开州农村。每逢春节,他才有机会随父母进城,到南河大桥上走一走。南河大桥被炸毁的那一天,他作为现场记者,与近10万名民众一起亲历了这一历史时刻。当时,人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这座老桥的留恋和不舍,同时也怀揣着对新生活的坚定信念和美好憧憬。
  开州人的开拓精神有目共睹。他们泪别南河大桥仅一年,就有一座移民新城拔地而起,16万多人搬迁安置,创造了三峡移民工程中的“开县速度”。
  如今,盛山堂、李家大院等开县老城街景,以及迎恩坊、少卿坊等历史建筑,已凝固在汉丰湖畔的开州故城里。
  三峡工程催生开州新城、孕育了汉丰湖,更成就中国西部知名的“湖在城中、城在山中、人在山水中”的滨湖宜居城市。
  因开明而开放,因开放而开拓。开州人劈山开路,再造了一座新城。
  十多年前,记者在老开县采访时,一位县领导讲了一个故事:有次他送北京客人到重庆江北国际机场返京,结果客人到家睡下了,他还颠簸在翻越大垭口赶回开县的路上。
  大垭口!大垭口!千百年来,开州人做梦都想从大山里突围出来。走出大垭口,才有机会;走出大垭口的路,便是机遇之路、希望之路。
  为了希望之路,一代代开州人苦盼,更在苦干。
  1956年,开州首条出境公路开万公路通车,开州人从此凭借车轮走出大垭口。但此时,从开州到万州仍需耗时近一天。而此前,开州人步行翻越大垭口到万州,需两天一晚。
  1998年,大垭口隧道被打通,开州到万州的时间缩短至两小时。
  2007年,海拔更低的铁峰山1号隧道被打通,万开高速公路建成,开州到万州仅需半小时。
  2021年,铁峰山2号隧道被打通,万开快速通道全线通车,15分钟即可从开州高新区到达万州北站。
  如今,随着渝西高铁、成(都)达(州)万(州)高铁的建设,曾高高挡在开州人面前的铁峰山上,又有几条隧道在加速掘进。
  重峦叠嶂,破山开道何其艰难。“勒紧裤带也要修路”,这是那些年开州人向大山的集体呐喊。
  时任开县县委常委、县政府常务副县长的唐定成回忆,1995年,开县县级领导带头,全县干部职工积极筹资修路,十年后,当地财政部门终于悉数还结本息。
  1998年,为打通从梁平快速抵达重庆主城和成都的通道,开州人甚至自筹资金、自带施工人员,到四川开江县境内修通50多公里的开梁公路连接段。
  也在那时,开州“四大家”班子成员每人认领一条公路任指挥长,吃住在工地,不完工不收兵。
  正因开州人的这股韧劲,重庆市委、市政府加速了开州交通建设的进程。
  2023年修通的开(州)城(口)高速公路,桥隧比约80%,个别地段甚至超过99%。但远方在呼唤,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挡住开州人对更高境界、更大格局的追求。
  曾被大山深锁的开州,将在2027年形成一个通用航空机场、一个港口、两条高铁和六条高速公路的“一空一港两铁六高”立体交通格局。
  开州区交通运输委员会主任杨敏感慨,翻越大垭口是一种精神。
  如今,铁峰山已能轻松跨越,大垭口早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是的,开州的先辈们以豁达的心态和开放的胸怀跨越了铁峰山、走出了大垭口,而今的开州人则以坚韧的开拓精神和勇于创新的气魄回哺这片热土。
   开创 拼出来的“豪”
  2015年,开州人张玲在自己的而立之年作出了一个冒险抉择:毅然辞掉重庆城区的职校副校长工作,卖掉重庆城区的房子,返乡和当厨师的父亲开一家厨师培训学校。
  经历了半年门可罗雀的窘境后,培训学校逐渐走上正轨,张玲现已成为开州区烹饪协会会长。如今,开州区有十余万名厨师走南闯北在全国掌勺,2.4万多个餐饮经营主体在全国做响区域公共品牌“开州金厨”。
  在开州区政协教科文卫委二级调研员刘登平的研究成果中,开州历史上第二次大范围的人口流动,就是自20世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开州人走南闯北的创业打拼。
  早在2003年,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九三学社中央主席韩启德来开县调研,获知开县每年有三四十万人外出务工,仅从邮政储蓄渠道一年就寄回家乡四五十亿元务工收入,赞其为“全国打工第一县”。
  早年记者在开县采访时,就听闻开州人“十万二十万不算数,五十万才起步,一百万才算富”。每逢春节,开州城区道路必堵车,外地牌照车辆比比皆是,酒店必爆满,饭馆必排队。
  但开州人的“豪”,是拼搏出来的。
  还有比张玲对自己更“狠”的。张玲的一位女同学在东北本已开有10多家连锁火锅店,每家投资均有两三百万元。但她仍雄心勃勃,进入了一家全国火锅品牌连锁店学习技术,并从基层服务员做起,每天起早贪黑。3个月后,当老板提出要提拔她为店长时,她才表明自己的真实目的,辞职离开。
  有人夸赞:中国有温州人,重庆有开州人。现今,开州有50余万人常年在外稳定就业创业,约占户籍人口的三分之一,形成“北京开馆子、上海拆房子、广东办厂子、海南建房子、新疆摘棉子”的“五子登科”盛况。
  开拓是为了更好开创。创业、创新、创造——一个简单的“创”字,生动地注释了开州人敢闯敢拼的性格。
  2021年,开州区成立了在外人员联系服务中心,并在全国范围内率先统筹设立办事处,系统性、建制化地服务在外务工人员,成功构建了一道他乡连接故乡的桥梁,鼓励开州游子返乡创业。其中,北京在外人员联系服务中心的开州区红岩(北京)流动党员党委,还被中央组织部表彰为“全国创先争优先进基层党组织”。
  随着乡情联络机制不断完善,开州累计吸引返乡创业人员10万余人,创办返乡创业实体3.7万户,总投资达390亿元,带动全区劳动力就近就业25万余人,对区域经济贡献率超50%。
  建设100平方公里、100万人口的城市,实现工业总产值1000亿元、GDP1000亿元——在开州区建设“双百”城市、发展“双千”经济的主阵地、主战场高新区,入驻企业有317家,开州人返乡创业及引进企业占50%以上,全区近60%的工业总产值,也由他们创造。
  这里的开州籍创业者个个是“狠人”,经历艰辛是共同的履历,回报家乡是共同的情怀。
  1998年,南雅镇人余景海怀揣500元南闯深圳,曾流落公园和桥洞。两年内,他从月工资600元的杂工干到董事长助理一职。出来单干办厂,老板不仅支持,还借他8万元“扶上马再送上一程”。2018年,余景海返乡在开州高新区投资500多万元,创办重庆海通环保科技有限公司,现年产值超2亿元,提供就业岗位180多个。2022年,余景海当选为重庆市人大代表。
  开州人对自己“狠”,并不是“狠”得没道理。
  2022年,返乡创业的南门镇人谢术祥携重庆优实管业有限公司率先落户开州高新区胡桥园区,短短一年就集聚了10多家上下游企业,硬生生把一片空坝变成600亩先进制造业园区。20世纪90年代,谢术祥和妻子李蓉到沿海寻找发展机会,从打工仔一步步打拼成老板,仍不失本色。李蓉为家人定下三条家规:一、不许打牌赌博;二、亲自为食堂买菜,与工人一起吃饭,保证工人伙食质量;三、以身作则,工人上班必到,工人下班不走,放假值班。
  优实管业“三条家规”颇有名气,尤其是老板及其家人与工人同吃同劳动的规定令许多人感动。
  开州人之所以能够成功,确实有很多理由。坚韧不拔的精神、开放包容的心态、勇于开拓的魄力,以及对家乡的深厚情感,共同铸就了他们今天的辉煌。他们不畏艰难,不惧挑战,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走出大垭口,方是人才”的真谛,也用实际行动回报了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
  历史上,开州人经历过千百次自然灾害,特别是2003年特大井喷事故、2004年两百年一遇特大洪灾、2006年天然气井泄漏事故,但开州人坚韧如常、乐观如常、向上如常,“帅乡帅湖·开心开州”名副其实。
  “我来开州工作了几个月,这下终于明白为啥叫开心开州人了!”前不久,一位赴任开州不久的区领导在参观开州博物馆时,被几尊微笑的陶俑深深打动。
  那些来自东汉的陶俑,在提罐、持袋、抚琴、吹箫、击鼓等各种生产生活场景中无不笑容可掬。它们于1983年在开州红华崖墓发掘中再见天日时,已微笑千年了。这就是开心,这就是乐观,这就是自信。
  而今,开明开放、开拓开创的开州人,正带着这笃定的千年微笑,信心满满地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重庆的开州篇章。
汉丰湖景色宜人。通讯员 喻强英 摄/视觉开州

  (来源:《当代党员》2025年第5期)